行知读书会|上海人如何“孵”咖啡馆
原標題:行知讀書會|上海人如何“孵”咖啡館
在茶的國度,咖啡是舶來品。為什么上海對咖啡情有獨鐘?
3月2日,東華大學人文學院教授、上海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特約研究員陳祖恩攜作品《上海咖啡:歷史與風景》作客行知讀書會,與讀者們一起聊聊上海與咖啡的不解之緣。此次讀書會由寶山區大場鎮人民政府、閻華工作室、上海人民出版社市場部主辦。
陳祖恩談咖啡在上海的歷史
《上海咖啡:歷史與風景》回顧了上海近代的咖啡文化史。文藝青年在虹口的咖啡館里,孕育了“左聯”;霞飛路的咖啡館,洋溢著異國風情;在蘇州河北岸,是“歡悅之街”開心而不板著面孔的咖啡館;價廉物美的露天咖啡攤,讓咖啡走出高級沙龍,走向千家萬戶……各大街區的不同性格,近代都市生活的千姿百態,都在咖啡的歷史中得到呈現。
“上海咖啡初期的三十年,昔日咖啡的歷史與風景,是那個時代的生活與風情。”陳祖恩首先介紹了咖啡的歷史。發源于埃塞俄比亞的咖啡,成為外國人的日常飲料,曾走過漫長的歲月。在上海,很長一段時間里,也僅是外國人居家或聚會時的飲料之一。至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咖啡才進入中國人社會,并逐漸形成街區咖啡館的規模。這種時髦的飲品,讓都市生活充滿樂趣與新奇。隨著咖啡館的興起,也帶動了咖啡文化的普及。
文藝咖啡館在國外兼具社交與文化性能,文豪、作家聚集,思想碰撞、火花四溢,在上海同樣如此。1928年,上海咖啡館在北四川北路設立。上海文人好飲咖啡之風,亦從“上海咖啡館”開始。其領風氣之先,甚至用霓虹燈招牌打起商業廣告。
曾經的霞飛路(今淮海中路),作為一條充滿法國情調的馬路,其實也曾彌漫著濃郁的俄羅斯風情。特卡琴科兄弟咖啡餐廳、俄商文藝復興館……俄羅斯咖啡是它摩登都市異國情調的一個象征,吸引著歐美人,也吸引著中國人。
虞洽卿路(今西藏中路)的一品香歐菜社中西旅社,1917年攝
1930年代,咖啡館在上海的分布,以靜安寺路一帶為最整齊。可以從“光明”和“國際”算起,往西有“皇后”“弟弟斯”“凱司令”“泰利”“飛達”等,大小數十家。最好的咖啡和最好的蛋糕都可以在那里品嘗。
霞飛路(今淮海中路)643號的特卡琴科兄弟咖啡館
1947年上海市行號地圖中南京西路(原靜安寺路)883號的西沙利文,其對面是皇家咖啡館。圖片來源:澎湃新聞·湃客·上海通志館
民國時代,上海人喝咖啡,多用“呷”字。上海的商業圈,亦稱十里洋場,聚集著呷咖啡的人群。 顧客以逛馬路的人群為多,他們喜歡在購物的中途呷咖啡。新都飯店頂層設夜花園、永安花園咖啡室、馬爾斯咖啡館……以南京路為中心的商業圈,咖啡館的風氣漸成,“洋洋乎咖啡世界”。
陳祖恩介紹,與上海西區咖啡的時尚與休閑不同,蘇州河北岸廣東人集中地的咖啡館主要以歡悅為特色。 百老匯路(今大名路)是猶太人的咖啡街。虹口一帶,日僑所設的小咖啡店甚多,均仿東京銀座辦法。
西藏中路,舊稱西藏路,在1940年代,曾有“咖啡一條街”之稱。蘿蕾咖啡館、爵士咖啡館、時懋咖啡館、金谷飯店的GG咖啡館……滑稽戲與演唱會共存,咖啡西點與魚生肉粥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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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上海屋檐下的街頭咖啡攤,類似于流動點心攤的模式。差不多每條馬路街頭每隔數步便有一攤。 咖啡攤的出現有其歷史原因。但是,好景不長,咖啡攤之盛僅一個夏天的季節。
位于霞飛路、亞爾培路(今陜西南路)口的偉多利咖啡館是上海話劇明星聚會點,泡咖啡館如何成為“孵”咖啡館?滬上明星們幾乎每天“孵”在維多利咖啡館閑談,有時候從早晨孵到夜里不走。他們在咖啡館里“孵”出了不少驚世之作。此外,他們也自己開咖啡館。孫景璐、陳娟娟、周曼華、韓蘭根……都在上海“孵”出了自己的咖啡館。
讀書會現場
作為咖啡愛好者,陳祖恩也分享了自己的“咖啡生活”。在多年留日生涯中,他探訪了不少日本的咖啡館。東京、大阪、京都……無論是大都市,或是鄉間路邊,各色咖啡館在日本同樣多姿,各有風情,值得體驗。最后,陳祖恩認為,街角咖啡館的窗口,亦令人感悟人生。
“歷史離我們不遠,從海派文化的包容中,尋味地道的城市文化根脈,從中讀懂上海。”陳祖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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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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