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噩梦
半夜的噩夢,快快寫下來:我有個大學學弟叫小磊,關系不錯,重要的證明是,幾乎不參加婚禮的我竟然帶太太去齊齊哈爾參加過他的婚禮。
說遠了,與其說我喜歡他不如說我懼怕他的體格。180厘米身高有100公斤體重,平時練搏擊的他長著白白凈凈的笑臉。逮著誰都要比試下氣力,這回輪到我上場了。比賽項目是互相在相反的方向拉扯同一件有彈力的衣服。
第一回合,經過帶著不可思議表情的他的計算,我竟然挺了170秒才被他拉過去!他手中統計表內,別的伙伴的拉動時間都20多秒。他說換一件彈力衣服再試試,我笑笑對周圍好奇的人解釋:這類物理過程要注意我手套與彈力衣還有鞋子與地面的摩擦力等因素,其次再考慮我自身的力量。
小磊在十幾米遠的地方喊道:扯廢話,用力啊!我低頭發現,這件衣服已經被我右手拉扯住,而他在遠處雙手在用力撐開,我正納悶自己哪來這么大力氣呢?突然發現自己的左手多了一罐自動噴漆。小磊越拉越遠,我都看不見他的人影,周圍的場景也從市鎮變成了森林草坡。我就這樣被一條無限長的彈力衣不費勁的拉著,輕漂的走在無人的林間草場,時而有小溪從腳下流過,卻不濕腳。漸漸發現我果真是飄著,右手也不咋使勁兒了。試圖用左手的噴漆噴向周圍,所有噴過的場景都變成透明的玻璃,噴多了的某塊還有透明化的流淌或涂抹。我趁透明場景漆沒干前探頭看,發現里面有張閃過的我的臉。
我害怕了,叫喊小磊,遠處沒回聲。我再看快干了的透明場景,發現有個賣氣球的婆婆通過我右手的彈力衣拽著我在空中飄,路過透明的櫥窗時我看到了自己的全身:被扒了皮,按西北羊皮筏子的吹氣法做成了氣球,飄在空中。時不時有另外一個更大的氣球在輕輕撞我,通過透明櫥窗鏡我看到一張白白的笑臉,那是,失蹤的小磊。
于是我嚇醒了。還有更多細節想不全了,好像是在黑暗林中被帶著鈴鐺的人在背后頂住卻聽不到鈴聲之類的吧。怕忘,快快轉成文字吧。
——陳亮
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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