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水怪入古格--想念阿里阿刁
我到了阿里地區,我走進了西藏,我看到了班公錯, 那綠色的池塘,如果我家后院有這么個池塘我會把自己格一下重裝系統變成水陸兩棲的綠毛水怪,我家沒有后院,所以也沒有這么個池塘,所以我到現在還只是個城市病人而沒有長出綠毛。綠水三分之一蕩著中國,三分之二漾著印度由東向西漸由淡水過度到咸水,在湖里我第一次看到了高原鯉科裂腹魚——沒有鱗只有厚厚的皮,在湖邊我喝到了我的第一杯藏區的酥油茶——好濃好濃的酥油味道,藏區的味道?在湖的上空飛著成群的歐鳥,這被孟加拉灣暖氣流溫暖著的阿里高原是他們的家,路上幾乎每個打尖的飯店都是四川人開的,紅腫的皮膚和開裂的手,洋溢熱情的臉和笑,昂貴的面條和滾熱的水。
日土——三根電線桿一個喇叭山谷里的小鎮,一條街長200米不到,街道兩旁兩排房子,一排有電,一排沒有電,沒有電的點蠟燭,有電的晚上10 點之后也要點蠟燭,讓人郁悶的是這么小的地方也敢在地圖上畫那么大的圈圈中間還點了個黑點,害得我這個鄉下出來的孩子白白期盼n久。我看到了ic卡電話,為了確定那不是裝門面的我親自用我的卡打了個電話,于是電話那邊傳來怒斥:為什么總是這么晚給我打電話?哦哦我又忘記時差了,但是真的不應該睡得這么早嘛!據說日土距離獅泉河有130 千米,搓板路也就罷了,干燥的土石路一陣陣的塵土飛揚,兩側的山上寸草不生,偶爾看到低矮的房子和房子前面臉色黑紅的藏民,我心里的問號就忍不住往外蹦——他們是怎么活下來的!路上還遇到了一位大俠長發長須,背后一桿護背旗上書:1998-2008走中國這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奇人。
三天四夜的顛簸之后我終于到了獅泉河,是阿里地區的首府,也是阿里地區的最大的城市了,到達的時候是凌晨3點,一個小店的老板被我一陣狠敲從溫暖的被窩里爬出來給我開門,看到老板發愣的樣子我巨想找面鏡子,但是鑒于幾天來的日夜兼程我更想要的是一張床可以讓我平躺睡覺的床,我把這幸福的要求向老板提出來,小老板沒有表現美夢被攪的懊惱給我開了個房間,我想他剛才可能是在做噩夢。我睡到下午四點,盡管意尤未盡但是我還是爬了起來去實現我計劃了三天多的沐浴更衣。在海拔4280米的地方進行這么浩大的工程讓我喘了又喘。
?脫胎換骨之后的我走在阿里的街頭,又遇到搭我過來的司機兄弟們,他們很愿意再把我搭回去,盡管我相信他們的真心實意,但是我還是稱謝之后告訴他們我不打算這么快就重新顛簸我那還不是很老的骨頭架子.阿里和噶爾是獅泉河的藏文名字,噶爾的意思是帳篷,兵營,當初甘登次旺帶兵擊退克什米爾的錫克族軍隊的時候曾經在這里安營扎寨.噶爾是個詭異的城市,這是我第一天就感覺到的,這絕對不是因為顛簸使我產生的幻覺,白天這里空空蕩蕩的,來來回回的出租車里除了看不清表情的司機之外就沒什么人了,做買賣打工的都是外地人,尤其是四川人居多,感覺是到了四川而不是西藏,偶爾看到的藏民依然是語言不通游牧裝扮,習慣性的伸手向你要錢啊糖啊的.感覺死氣沉沉得像個鬼城。
噶爾是陜西援建的,山西賓館里有賣在小小的郵局營業廳里買不到明信片,郵局里面只賣面值8毛錢的郵票和超普通的信封,我發給兄弟們的明信片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收到,我出去尋找開去扎達的車但是毫無結果,去扎達的車很少,要碰運氣的。我決定改變策略,在主動出擊不成之下,我選用守株待兔的傳統招數,我和我的同伴靜在加油站的門口等,這可是離開噶爾的車的必經之路,加油站對面是一個兩層的郵局但是從早到晚的不開門,加油站旁邊的小房子里住了幾個黑龍江的打工的兄弟,他們在夜來香夜總會作表演,在他們的照顧下我吃到了久違的東北大米和咱這嘎達的燉菜。我們等到了天黑也沒有成果,但是遇到了一樣在找車的曹軍,他已經到了2天了,是從拉薩過來的,這兄弟臉色黑黑,鼻子曬爆了皮,說的是一口地道的藏地北京話,喜歡吃糌粑和酥油茶,而且吃的比藏民還多,看到卡車的時候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親切,典型的藏區綜合癥。我們邊聊邊等。入夜的噶爾人多了起來,除了政府機構和夜總會有電之外,11點之后的噶爾就是星星的世界,小姐們的濃妝艷抹和三星手機的閃爍讓我對援藏的錢的去向又多了一份了解。夜深了找個旅店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呢。
盡管決定早起,還是被太陽燦爛的笑臉證明我起來晚了。第二天的隊伍忽然壯大了好多,除了昨天在加油站前徒勞無功的我們三個兄弟之外,坐成一長排的是小臺北,小草,羅大哥夫婦和他們尚未出世的孩子,貧嘴的杜老師,號稱要轉山9圈的云南大媽。大家如見親人。曹軍說他找到一輛東風,是運水泥的,9點出發,我們精神振奮的等到11點還是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有這么一輛車會出現,去找司機的曹軍也不知所蹤,終于曹居士回來了,還帶著司機的妻子,司機在喝茶,他不是很懂漢語,所以對曹軍的話不論是什么內容都一律點頭說:就是就是。他的妻子曾經做過老師,知道什么時候應該說就是就是以及就是就是之外的其他判斷性語句和描繪性語句,她說她的強巴弟弟是古格的看門人,寫了張字條給我說是可以免票,藏語我只會說扎西德勒和桑糾噶瑪優,前者是見人就說可以博得笑臉,后者是說了也沒用,所以我就對她做了一個曾經嚇死n多人的微笑,然后鞠躬示謝。下午三點,終于可以出發了,一個勁的點頭稱是的司機死也不肯降低他的車價,有原則!鑒于是抗大箱,搭車走的只有我和靜,曹軍,杜老師,小臺北。
上路。噶爾的漢文名字雖然叫獅泉河,但是實際上是黃土一片,地下河找一條都不容易,倒是我要去的扎達有一條象泉河,灌溉了一片綠洲,滋養了曾經的輝煌。噶爾到扎達的路就象阿里地區的大部分的路一樣,是司機憑經驗開出來的,很符合魯迅先生那段有關路的經典論斷,薄薄的草甸上車轍印縱橫交錯,有的地方有點草,而大部分則是黃土砂石,七月的雨把可愛的“路”雕塑成如此的高低不平在我們為司機的精湛車技佩服的時候還要小心說話免得咬到自己的舌頭,水泥灰混著黃土淋漓盡致的揮灑著,我們在陽光下迅速的變黑變紅,迅速的花白了頭發,說話的聲音和車一起顛簸起伏,經常開鍋的東風支開了前面的車廂蓋,司機大哥把頭伸出窗外半彎著身體以高難的姿勢開車,還不忘興奮的高唱他的歌曲。
夜來了,太陽毫不猶豫的下山之后也一點不剩的帶走了他的熱量,我們要到扎達要翻過岡底斯的余脈——阿伊拉山,有兩個埡口,當地人叫他們老子大板和兒子大板,山上的風是冷的,我們鉆到睡袋里還是抖得象片葉子,漂亮的天蝎座在天邊升起,星宿二明亮的閃爍著,夏天的流星真多,我們一直在許愿——太陽公公出來給點溫暖吧。我們輪流講笑話,唱歌,就是不能睡覺,這個溫度這個高度睡著了天知道有什么后果,最后沒什么可講的了我們就開始互相罵,終于在我們的污言穢語中火紅的太陽升起來了,我們歡呼的同時開始對陽光下的土林流口水。扎達土林 ,地質學上被專業的稱為“河湖相”的地貌,遠古時代,這里曾經是湖,喜馬拉雅山的造山運動不僅使珠穆郎瑪峰從海里鉆了出來成為世界最高峰,也使這里的湖盆上升,水面下沉,黃土被阿里高原的風蝕成了千姿百態的綿延幾十千米的天然雕塑群。偶爾看到一間低矮的房子,和房子前沖我們揮手的藏民,我很想知道他們是靠什么活的,在這除了黃土還是黃土的高原之地 。
穿過了迷宮一樣的土林前面就是扎達縣,我們回頭留戀陽光下金黃的土林,然后就發現司機不見了,據說又去喝茶了。扎達,藏語下游有草,古格王朝曾經賴以生存的綠洲,只有一條街道,種了幾棵楊樹,那點綠色讓我倍感親切。路兩邊是一些小飯店,一盤素炒土豆絲15元,一只雞120元,淋浴要20元,好貴!我不得由衷的贊嘆。扎達西北隅有寬廣的象泉河和河畔的托林寺,托林寺已經破敗不堪,本身不是很大的寺廟卻是曾經受到印度的高僧阿底峽尊者的加持,建筑風格和塑像糅合了印度喀什米爾,拉達克和尼泊爾的風格,據說他的古老壁畫很豪放而大氣,但是更吸引我的是寺院周圍的由一百多座佛塔和廢墟組成的塔林,眾多的刻著經文,六字箴言的瑪尼石,飄揚的風馬旗。吸引我的是那份頹廢的感覺,滄桑的味道,渾厚的虔誠,映著遠處的土林,我說:扎達我來了。
司機大哥終于喝完茶了,他說他要回噶爾了,而且非常肯定的表示他從來沒有說過會送我們到扎不讓村,和“就是就是”的他我們也說不明白什么。剩下的20多公里我們只有自己走了,路上搭車走了一小段為我們節省了一些時間,也在干熱的氣候中為我們節省了不少體力,也為我后來的離群創造了必要條件。我們在傍晚的時候到達了扎不讓村,古格王朝遺址的中心地帶,又渴又累,同伴們去山腳下的一戶人家喝茶,走在最后面的我走走停停只顧看眼前的美景沒有注意他們的停留,一個人走進了山谷。《沿著河走》,當我沿著小山谷里的小溪走的時候想起了從前看過的一部美國西部的電影,我在回想和現實中行走。嫩綠的草甸上我遇到了一個藏族大媽和一個小女孩,“扎西德勒”我高興的和她們打招呼,小女孩害羞的躲到大媽的身后,憨態可掬的樣子比那些我以前見過的張嘴就說how do you do 的一連拽態的孩子可愛得多的多。
前面就是古格了,遠遠的看到那聳立的他象爺爺一樣親切,古老的城堡混著黃土自然的偉大和建筑者的杰出結合到了一起,我站在古格投下的長長的陰影里,看到一扇古老的木門。強巴已經不在了,換了另外的一個看門人,他不是強巴,但是我也叫他強巴,他笑著答應著,我們聊了幾句,他指指門讓我跟他一起走,熟練的打開鎖,門慢慢的在面前打開,一道陽光撕裂了古格投下的長長的陰影,就象大菠蘿游戲開始之前的那段3D制作的片頭,一陣耀眼我不知道里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我感到臉上一陣刺痛,有暗器?不是吧我不僅言語溫柔而且行為得體,行走江湖這么久,一向都是以德服人啊,沒有仇家啊,是淚水在刺激我那被曬傷的皮膚,無來由的激動,我慢慢的走了進去,去看我說夢話時經常提到的地方。
歷史學家最值得稱道的功績就是給了我們無數或真或假的故事,使想象力日趨匱乏的人們可以有所聯想體驗一下不在這個時空之外的快樂。根據史料記載,在公元843年,吐蕃王郎達瑪(聽起來象狼大媽?)實行滅佛政策,引起了王室的動亂最后崩潰,其中維護佛教的王室成員的后人到阿里躲避災難,他的三個兒子分別在阿里古代的三環地區建立王國,其中三兒子德祖袞在公元10世紀前后建立了古格王朝,另外兩個兒子的情況就不得而知了。我在藏地牛皮書上就只看到了這些,關于古格王朝的滅亡就更難說了,就象恐龍的滅亡,瑪雅文明的消失一樣難以解釋,如此大的王國連同他的十萬子民莫名的消失了。我面前的就是這個曾經繁榮的古格的中心,400多間的殿房,58座碉樓,28座佛塔,有的只剩下殘垣斷壁,有一間殿房打開他的木門就會看到一個佛頭躺在他殘破的身軀上,安安靜靜的就只是那一個頭,就象整個古格一樣,殘缺而古老的樣子讓我有強烈的存在感,從來沒有這么真實的感覺自己存在,作為一個實體的存在,我想我的前世可能是古格的一塊磚,只有在他的身邊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古格的壁畫也已經殘缺不全了,這些殘缺不全的壁畫可以說是殘缺不全的古格的魂靈,記憶著古格生靈的繁衍生息,見證了天上人間的滄海桑田,十多尊的度母像的雍容姿態展現著古格一度的輝煌和繼續下去的神秘。落日的余輝已經掃入城堡,遠處的土林,周圍的佛塔,身邊的殘垣斷壁都被抹上了金色的輝煌,金色映著我的瞳孔,我看著落山的太陽聽到了遙遠的呼喚……“阿刁~~”
?啊,是曹軍,曹居士黑著臉氣喘吁吁的從谷中上來,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油然而生,不祥的感覺升得更快——要被扁了,看樣子他找了我好久,我一時間想了至少二十條理由來解釋我的離群,等到聽到曹軍激動的說:“黃昏!”的時候我一條理由也沒有說出口,只是和他一起看嫣紅的晚霞,金黃的古格,充分的理解什么叫燦爛,什么叫輝煌。天黑了,下山了,出谷了,曹軍講給我聽,他們突然發現我不見了以為我迷路了,靜說我一定是去了古格但是迷失了方向,小臺北跑到象泉河邊去尋找我的遺跡,他以為我也許口渴過度,到河邊飲水被牛踢了下去,杜老師跑上對面的小山向山谷巡視,曹軍最后決定來古格找我,好心有好報看到了那么絢麗的落日黃昏,回到山腳下的茶館靜已經睡著了,我被杜老師罰我去給大家要壺熱水,我這么善良的孩子怎么能讓大家沒有熱水啊,于是去向茶館的主人要了一壺熱水,晚上我們就在附近的草地上搭帳篷宿營了,晚上睡得很香我夢見我變成一塊磚在古格的城墻上大喊:我是古格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放在高樓不驕傲,搬在廁所不辛酸!!
“喂喂,干什么呢?說你呢?沒聽見啊?” 我被杜老師的洪亮喊聲震醒,把頭伸出帳篷發現被訓斥的原來是一只牛牛。看來他對杜老師的顏色鮮艷的帳篷很感興趣,在用它的角進行研究活動。在牛牛的搗亂中我們收拾好我們的破東爛西寄存在茶館,今天大家輕裝上陣,我二上古格。清早的古格別有豐韻,在清澄的天空下如著新裝,強巴見到我笑了起來,開了門我們一起游逛古格,說說笑笑,研究著哪塊磚被王妃踩過,哪里是國王的座位,嬉笑了一天口干舌燥的我們去向強巴討水喝,發現那里有一盆雞肉,一盆豬肉,一盆甜餅子,好像是說今天有什么客人要來,可能是被我惡狠狠的目光所震懾,強巴遞給我和靜每人一個甜餅子一個雞腿,好餓,狼吞虎咽,而男士們只好眼巴巴的站在那里憤恨自己受到不平等的待遇。魯迅先生說:有一天被推到刑場上的男人和女人一樣多的時候那中國是真的實現男女平等了。我覺得應該有個推論:有一天被推到菜市場上的男人和女人一樣多的時候那中國是真的實現男女平等了。所以我覺得要么男士們降低自己在刑場上的出場率,要么增加自己在菜市場上的上市率,不然就不要為他們自己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而大喊不平等。相比之下小臺北就比較富有學術精神,小臺北彎著他193的身軀開始了他的研究工作,
“這是雞肉么?”
“是的”
“這是豬肉么?”
“是的”
“能吃么?”
“能,你吃吧”
小臺北理論聯系實際很快就驗證了盆中物質的可食性……
又到黃昏,沒有了昨日絢爛的晚霞,古格依然在金黃的余輝中憂郁的優雅著。戀戀不舍中,我們走下山谷,搭起了帳篷喝著牧人家的酸奶,看天邊逐漸升起的天蝎座,我看著天上無比清楚的銀河,指著牛郎星和織女星給他們講牛郎織女販賣人口被王母娘娘殺人滅口的故事,盡管我的面容是那么的慈祥,他們卻誰也沒有做出入神的神態配合我,只是告訴我小心被流星砸到頭,我說不怕,我已經把整件事情寫給上帝知道,如果我有意外就把此事公布天上人間, 王母不會在上帝面前做那么沒有人權的事情限制我的言論自由,就算她是王母做了虧心事鬼也不敢叫她的門,但是她還是會顧全東西方神界的睦鄰友好合作關系而不會那么快殺我滅口的,頂多讓我長生不死,忍受活著的痛苦無止無息。
被人逼寫了這些之后就再沒寫過
這種太監文章偶自己也郁悶但是懶啊懶
都說懶人多福
現在一個很照顧偶的哥哥級家里
有幾個很好朋友不嫌不棄
應該說偶福氣已經不是一般的多了
順手申請一個博客儲存一下偶的懶怠精神吧
總結
以上是生活随笔為你收集整理的绿毛水怪入古格--想念阿里阿刁的全部內容,希望文章能夠幫你解決所遇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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